传奇私服文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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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九月新学期操场

来源:PHong新开传奇私服网 作者:phong.cn 时间:2009/4/11 23:42:56 Tag: 点击:
在我比现在年轻五岁的时候,我还是个学生。 
无论这之间隔的有没有很长久,但每当我回忆起那时,想起的却已是零星的点滴。我努力的再去回想,到头来不是模糊一片,就是把事实划在了自己印像的思维上。记忆,像一盏昏黄的老路灯,一点一点的被岁月涂上灰尘,总有一天失去光明。 
恍惚中那时我应该走在高中教学楼后面那条用碎煤屑铺成的小路上,夏日的阳光毫无吝啬地打在我年轻的脸上,炎热的天气却没有一丝的风。那时我一定嘴里叼着烟,脖颈前倾,头发油腻而且杂乱,两目无神,双手插在兜里,在那所著名的耗巨资修建的厕所旁边晃晃呦呦地走过。老远的能看见几个男生懒洋洋地坐在音教室门前的草丛中,向这边张望。我假装绊了一下,身体猛然倾斜,他们便报以会意的一笑。然后我穿过杂草丛,走进教室,找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,和他们侃侃人生,或者坐在一个地方抽着烟发呆。而我的乐器,单簧管,一定在一个角落里布满灰尘。凭心而论,当时学音乐,我并没有表达出对它的浓厚兴趣,在许多年后我突然间明白了,可惜明白了也就晚了。那时在我的字典里,没有“学习”两个字,倒是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同学,因为共同的目的而想尽办法消磨时光。 
印象中每天的清晨,当玲声刚刚响起,我必定会准时出现在教室的后门口。可并不像电影中演的那样,呼吸急促地站着,在斜射进门的阳光里带给大家一个久违的微笑。我只是毫无预兆的潇洒地弯下腰,像一只猫一样,蹑手蹑脚地躲过班主任的视线,然后在座位上冒出自己的头。这个习惯,一直延续了三年,风吹雨打从来坚持不楔,班里许多默默无闻的同学由此记住了我。他们不知道班里还有某个人,不晓得当时的组长叫什么,却都能记起有一个身体细长,目光呆滞的男生在上课玲打响的那一刻,出现在教室里。 
岁月洗刷我记忆以后,我对上课没有了太多印象,也可以说当时我在课堂上没有做过太多有意义的事,没有特殊的事也就没有了记忆。但当时,语文老师让写的一篇叫《2010年的春天》的作文,我却难能可贵的记了下来。可以想像,当时我在上课时无非就是与同学聊天、发呆,要不然就是睡觉。那篇作文布置了两天以后,在课代表的催促下,我胡乱捏造了一篇草草了事。几天以后,老师在课堂上用表杨的口吻读了我那篇捏造的文章。 
“我抬头望了望天,这是一个响晴的日子! 
然后我低下头开始了工作。我系上围裙,在盆里和好了面,用布盖上。接着升起火炉,架上油锅…然后我就开始炸油条了。黄灿灿的油条倾注了我十年来所有的生活……” 
这篇文章,把自己十年后写成卖油条,把和自己一样的四个后排男生分别写成了打烧饼,卖豆浆,做糊辣汤和修理下水道。却因为新颖的题材和创意而倍受表杨。不过有种情况,叫“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”,我们几个写在文字里的大男生有相当一段时间名声在外,同学见面打招呼就对我喊“嘿!炸油条的”。时隔数年以后,我依然清晰的记得我笔下的五大男生。现在想想,真的要接近2010年了,我那“美好”的祝福随光阴流转,换来的却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提到这件事时开心的一笑。 
课间的的时候,我会站在教室外走廊的柱子旁,把胳膊搭在护栏上,像在吹风。可我真的什么都没在想。我不知道是在哪一天的哪一瞬间突然领悟了这种本领。人除了睡觉,大脑会什么都不想吗?我,做到了,并且一做就是几年的课间。有一次和一名女同学聊天,她无意中说起,她的一个女朋友经常在前面的教学楼上观察我,并十分想知道,我每天在想什么。 
我还记得高一的班主任。整日里穿着灰色的上衣在班里来回游荡,瘦削的脸庞上有两涡深深凹陷的眼睛,他的声音也如他的身材一般细腻。每天我们班都能听见这种声音,萦绕在教室的每一处。我不可必免的要和后排男生探讨些什么,而且没日没夜的进行。我们讨论《传奇私服》,谈《梦幻西游》,能滔滔不绝,能为一点分歧争的面红耳赤。我们憧憬,在游戏里能有什么样的成就,就像天天向上的小学生憧憬未来。这种憧憬,也会给班主任带来苦恼。我清楚的记得,有一次作为后排男生推举的发言人,我被他叫到了走廊上。那天,他对我推心置腹地讲了很多,以至情绪有点激动。听着他的教导,我开始不知所措,手心里一直冒汗,我假装不在乎地不时扭头看看空空的走廊,看看楼前的梧桐树上有几片叶子。但那天我的眼眶都竟会湿润,他讲的太过于动人了。然后我像一个迷途知返的罪人,虔诚地像他认错,并希望得到他的原谅。后来他看到我真的知道悔改了,就满怀希望的放我走了。当天晚上放学以后,我像往常一样走向那个黑网吧的胡同。那天的胡同黑暗中不见五指,安静地似有清风吹过。我没感觉到有何不同,也像往常一样放心大胆地走着。只是突然隐隐约约的后背发凉,回头看了看刚走过的路,空空地躺在那里,清冷的月光泄在身上。我就转身进了网吧的门。 
次日清晨,他又把我叫到了教室门口的走廊上。 
“你昨天晚上去哪了?” 
“在寝室睡啊!”我一脸的无辜。 
“我昨天一直跟到你网吧门口!”他有些气愤,瞪了我半天。然后说道:“哪怕你停个几天再去,我都能相信,昨天你向我保证的那么多,我甚至真的以为你就此悔改了!难道一下午时间你就忘的干干净净?我觉得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!” 
后来的事情我就记得不清了,只是他以后再没有像以前那样去督促我。我也记住了他那句比陈凯歌要早说上几年的话。又过了一个学期以后,他就得了一场大病,转到省城治病去了。从此,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。 
时光一去不在,我依然过着那样的生活,平淡而无味。那时的我们是没有手机的,也没有现在的学生寥以打消无聊的一切。人一但精神空虚,就很容易做出点不同寻常的事。为了把尽可能多的时间消耗在网吧里,我们一干人搅尽脑汁,使出了超人的智慧。当时我们的体育课总是自由活动,很难看到老师的身影。每当知道下一节是体育时,几个人就做好准备。铃声一响,在老师之前飞一样地冲出教室,奔向后操场的墙角,翻过墙头就是居民区,然后九曲十八弯过胡同,就来到了一家黑网吧。最后,登上会员,指点江山。当体育课过后马上打上课铃时,再以同样的方法回教室上课。几年下来,百试不爽,并且从根本做到了“神不知,鬼不觉”。等放学的玲声快要响起,我和几个男生总是早早地等候在校门前,不耐烦地催促看门人快些打开。在经历了半个白天以后,这最后的几分钟却总能成为不可跨越的煎熬。好容易等到门徐徐打开了,便会争先穿过缝隙,扬长而去。放学的路上,我不用去人群中找寻,当我拐上去那家黑网吧的胡同时,不可避免总要看见几个熟悉的影子。我喊他们的名字,他们看到了我,就笑着加快速度往前冲去,网吧的机位是有限的,特别是在高中的附近。这和同学竞争前往的路上,构成了我放学以后空荡的街头刺激的记忆。若是当时还有什么能让我们如此奋力地争取,我想,大概就在此吧! 
在一次通宵上网的后半夜,已是趴在电脑桌前昏昏睡去的我,被一阵好听的旋律惊醒。我闻声而寻,迷迷糊糊在座上旋转了359度,终于在身后发现声源。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 
“弟们!弄根烟抽呗!”接到烟以后我点了上,问道“这是谁的歌?” 
“唐磊!”他怀着疲倦的神情虚弱地说。 
我马上在电脑上搜索,才知道这是唐磊后来被广为传唱的《丁香花》。有一次偶然的机会,我走上教室的讲台,唱了这首歌。当时的我很喜欢唱歌,并且只要我一唱,喧闹的教室便会立即安静下来。唱《丁香花》的时候,只记的当时全班出奇的静,所有人都被这首没听过的歌所吸引。后来,这首歌就加快了在班里的流行。若是我在网吧有点积极的收获,我想,也就在此吧!其它的只是整日萦绕在脑中挥之不去的游戏情结,上课时和同学激烈的讨论与遐想。 
曾几何时,校园里除了日复一日朗朗的读书声,以及放学后拥挤而又陌生人的人群外,也会有些特殊的日子。每年元宵节过后的一天,学校所在的县城会在一座高楼上不停的放烟花。这天晚上,全县城的人聚集到一处,都来看。连学校也不再上晚自习,所有的学生便会倾巢出动,三五成群,或者年轻的情侣,或者很要好的朋友。我那个夜晚搭上几个好友的肩膀,我们像孩子开火车似的挤出一条漫长的路。天上的礼花不停地绽放,我们不停地穿过一条又一条拥挤的巷道,目的只是能离燃放的地方更近一些。我们不停地问,不停地看向天空。还有多远?我们不停地在人群中寻找女孩子的身影,看到一个漂亮的都要大声地告诉好友:
“看!那妮子真漂亮…”
难以置信,那次在人群中我还真的找到了一个另我心动的女孩。有一会儿,和好友的队伍走散以后,我只身一人向前寻找他们。突然听到他们叫我的名字,我猛一回头,看见了不远处一身纯白的小绵衣,一头两鬓带有长留海的马尾发,一张我再喜欢不过的脸。可惜她身边已经有人了。我还没来的及多想,便在友人的推进下不情愿地离远了。当时我马上就想到,这一生,也不过只此一面了。我已记不清我们在人群中挤了多长时间,只记得回流的人群让我透不过气,我在人群中大声喊着看到的熟人的名字。我看向遥远的黑夜,觉得每一颗星星都与往常不同。记得当我们来到放烟花的大楼下面时烟花已经放完了,我们就这样一整晚上地挤在人中,但是我们并没有感到遗憾。唯一遗憾的是那晚我那些许算是失落的春天…… 
我的那群兄弟姐妹。这些年我不时地会想起他们,走在街上,我看到匆匆的行人,有时会错以为他们。那时的我们,正直青春年少,可以说年少轻狂,才华横溢,无论我怎么想,他们也是给我浮出这种影子。 
高一高二学习文化课,白天的时间我大多在睡眠中度过。高三开始专业学习以后,我就很少能够全人数地见到他们了。每个人开始走南闯北,寻师问教。偶然的见几个人,也是短暂的,然后就会听说,谁谁又去了哪里。我只是依稀记得,我和几个不出去的同学每日聚在操场后面那破旧的音教室里,想方设法寻找乐趣。那时的白天没有界限,夜晚更加清冷,我总会站在门口向前边的教学楼望去,看着每个明亮的窗口,猜想窗口后面的学生在做些什么。 
我和叫胖子的同学埋头研究钢琴,每有心得便会兴奋不已。几个人坐在钢琴边的椅子上,共同完成四手联弹。我们对着电视唱那些艺术歌曲。有一个同学唱《两只蝴蝶》,我们都感到低俗,因为我们唱民族,唱美声,当时我唱摇滚。但不能否认,他唱起那首歌非常有感觉,具有歌手的潜质。我们在老师的考验下,能够清楚地听出钢琴弹出的是哪几个键,哪种跨度和哪种节奏。我在数年以后依然能够感觉到,学音乐是妙不可言的体会。我们能为一段旋律痴狂,能在唱一首歌以后心跳不止,久久不能平静。可见,我们是音乐的宿命。 
我在音教室门口的草丛中,并肩和同学坐着。每天下午,一个同学会带来家里老爸的香烟。沐浴着温暖的阳光,我边抽边讲,添加上即兴的联想,花了三天时间为他们讲述了经典的电脑游戏《仙剑奇侠传》,从此也开启了他们的仙剑之路。 
我们在空无几人的音教室打PC游戏,看电影,养宠物,斗蛐蛐儿,看小书,风流倜傥,窃玉偷香,总之登墙上瓦,无所不通… 
在高三的下学期,有几个同学突然的就转学走了,告别了共同成长的艺术之路。我们留下的几个人一时间难以适应,总觉得少了些什么。在不经意的时候会共同想到他们,就感觉气氛突然暂停,然后相视无言。很长时间以后,我记得有个同学趁放假之际来看了看我们。 
那是九月的一天,我在班里弹钢琴,他无声息地走了进来。奇怪的是我当时并没有感觉太惊讶,仿佛知道他还会再次来到这里。我和他并肩走到了操场旁的发令台上,坐了下来。我这时看了看他,没有太大的变化,清秀的脸,长长的头发,嘴角还残留学管乐器留下的特殊咬痕。只是他的眼睛不似以前般清澈。 
“转学并不是我本意,我知道,这条路我父母不会让我走。”说完这句话,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… 
我们坐在一起,在星点的香烟发出的微光中探讨一切。我们想,这几年是不是过的太奢侈了,浮华背后遗留了什么,我们是不是用仅有的青春换得迷惘。话题牵涉到了前途上,这时,我仰望星空,考虑我的将来会怎样。会上大学吗?这,近在眼前了却又那么遥远…三年以来,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的考虑。 
十月份,我和一位同学去了长春学声乐,历时半个月。
回到家以后,我把行李放好,准备去学校。这时,父亲突然叫住了我。 
“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…不行你今年去当兵吧!” 
“给我几天时间考虑!”我足足愣了十秒钟才说出了这句话。 
结果第二天我就参加了征兵体检。在下午体检时我知道了,等阳光再次照在家乡的土地上,我就要走了。我对父亲说: 
“我想去看看同学老师,跟他们道个别!” 
“等事儿完了有时间,你就去吧!” 
结果一直到天上的星星都眨了眼,我才回到家,想想学校早就空无一人了。 
天亮以后,我和许多新兵一同坐上了长途的客车。 
我在车上静静的想,我像蒸气般地飘走了,我的艺术之路,我和同学们共同面对挫折的约定,这一切顺间成了永恒。同学们长时间以后还会不会想起那个个子高高,一身的颓废,有动听的嗓子,能在上课玲打响时神奇地出现在座位上的我。呈现在面前那未知的军营,会是什么样子,我的军营里允不允许出现歌声…一时间感慨万千。我就这样带着复杂的心情开始了两年的军旅生活…… 
…… 
三年以后,一个老同学给我带来了我们那一届的毕业照和同学录。我拿在手里,心情有些激动。老同学笑着说: 
“你的手抖什么?” 
我苦笑一下,没有理他。低头看着一排排欢快的笑脸,陷入思绪。似乎自己朦胧中又回到那个夏天,但却非常遥远。就像郑钧回母校时说的那句话: 
“恍如隔世!” 
从他口中得知,很多同学应届去了不同的大学,有些在奋斗了几年以后也进入大学深造。而有些,则音信全无…… 
如今我又信步走在那条用碎煤屑铺成的小路上。天空绽蓝,没有云彩。夏日的阳光耀眼,当走过那排不知名的树,还能从树荫里感到清凉。不远处的教室里,依旧传出朗朗的读书声。我走到了当年的音教室前,可是它已经被改成了旧物仓库。表皮翻翘的红漆木门上,扣了一把琐,那把琐锈迹斑斑,看样子很久未被人动过。走过门口杂乱的草丛,我习惯性地躺了下来,这次打开手机,放了一首歌。 
时间已过去多少年 
如今的你们在哪里 
经历着什么样的故事 
什么样的幸福伤痛 
今天我依然能感到 
那清风掠过的春天 
掠过了城市掠过村庄 
掠过我们年少的胸膛 
我依然看到那些少年 
站在九月新学期操场 
仰望着天空清澈的眼神 
向着无限的未来 
听着听着我睡着了。朦胧中,似乎听到有人叫我, 
“小楠,来给大爷唱个曲儿!” 
我吃力地抬起头,环顾四周,没有人。就再次躺了下来,看着灿烂的阳光,回想以往。难道刚才是我自己的错觉?可我的确觉得那声音是如此真实。我一在的努力让自己的回忆趋向真实,可现在我发现,要完整实际地呈现过去,简直不可能! 
学校的玲声响了!还是以前的旋律,一点没有变。 
…… 
听!有时候,一种声音,能让我们找回遗忘以久的过去。沿着这条碎煤屑铺成的路,我们的高中,青涩的十八岁,打篮球玩网游的日子,每天六次骑在单车上的青春。你和我在一起还有他,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笑声,没有压抑,没有悲伤…… 
突然想起几天前在网上,看到的一张黑白照。张楚!一个90年代初大陆的摇滚歌手,与何勇、窦唯并称“魔岩三杰”。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,一身破旧的小袄,留着一点都不规范的小分头,秀气的脸上一双迷惘的眼睛。我听过他的《姐姐》,是中国摇滚史上不可超越的作品之一,他的人生也在那时候达到了辉煌。后来过了几年以后,他出了第二张专辑《孤独的人是可耻的》,对于这首歌,我倒没有什么印象,歌名远比歌曲本身流传的广。后来,他的创造没有了以前般的锐气,脍炙人口的作品也越来越少。后来,他的名字就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与耳闻。再后来,他,已风华不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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